2022年10月30日 星期日

噩耗不斷的十月

 月初某天,母親身體突然出現問題,

我與妹妹商議後,決定先帶他往急症室,

由於母親年紀大加上身有頑疾,

經分流後診斷後,很快便讓她住院,

母親縱使萬般不願,也只能接受。

留院3天後,醫院暫時診斷不出甚麼大問題,

開了一點消炎藥之類的東西後便讓母親暫時出院。

出院不久後,母親腳腫問題越發嚴重,

某天晚上她捉著我的手說很痛很痛,痛得她哭出來了,

我也差不多忍不住想哭,我只能輕輕的擁著她,

後來她甚至痛得有點神志不清,說些奇怪話……

那一晚是我做了48年人以來感到最無力的一晚……

但那晚之後的翌晨,母親突然精神奕奕的說腳已不痛,

還要遠到紅碪找想熟的髮型師整頭髮,

她精神有點過度高漲,我瞬間能想的是「迴光反照」,

我嚇得有點慌,但阻止不到她,只好陪她前往。

去到紅碪時,母親卻好像不太記得髮型屋位置,

這使我越來越擔心,幸好很快便找到那髮型屋,

母親不想我陪伴,我只好在四周逛逛,兩小時後接她回家。

但母親的好精神就只能維持這一天,接著數天她的狀態也很差,

我再與妹妹商議後,決定帶她去見相熟私家醫生,好好檢查一次。

這次檢查除了驗血還照了CT,驗血的結果很快出爐,

結果當然是不理想,醫生立即安排了母親住院,

住院一天後,CT的結果也出來了,非常遺憾,

她的頑症復發了,而且以極其凶猛的速度侵蝕她的身體,

她腳痛的真正原因並非水臐,而是頑症已擴散到腳部……

我呆了,不到半年時間前,還說母親體內的頑症已消滅了95%,

今天卻告訴我復發,還要很厲害…我還真的不知怎接受……

醫生後來建議了一些治療方針後便離開病房,

我靜靜的出去再找他多問了一些事情,

他表示母親的情況非常不樂觀,可能只餘下半年……

我除了沉默,都已經不知說甚麼好了。

接了母親出院後,我立即再向公司申請在家工作,

希望盡量多陪伴母親和照顧她,老闆知道我的情況後也同意了。

自出院後的這一個星期,母親的情況時好時壞,

有時不像一個大病之人、有時卻虛弱得快要與我告別似的……

媽媽她不年輕,70多歲人了,我在很早以前已做好心理準備,

她快要有離開我的一天,但當這天真的臨近時,

我卻不知怎接受……

我不會奢望有甚麼奇跡出現讓她多陪我幾年,

我只祈求她不用受那麼多痛苦便能靜靜的離開……

好好陪伴母親過每一天,就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。